若是遇到那種就想著要娶自家姑娘的皇家之人,這兩家步伐也是空前一致。
若是皇子,直接讓這皇子沒有了爭位的可能。
若是親王,直接讓這親王出事。
但若是皇帝本人——
想到前朝的末代皇帝,這時候的扶明知不由抖了一下。
幸虧,自己對秦雙雙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法。
當初也只是隨口一說,再沒有了下文。
回想了一下關於自己查到的這兩家的信息,再看看軒轅凝。
扶明知現在從軒轅凝的幾句問話之中,已經知道了她現在的決定。
看著時間已經不早,自己若是再繼續待在這裡,於軒轅凝名聲不好,扶明知就直接告辭。
至於被兩人說起的秦雙雙,在自家母親面前撒嬌了一下之後,就直接梳洗睡覺。
作為一名合格的海王,對於那些個要一直打交道的姐姐妹妹們,秦雙雙一直都記得很是清清楚楚。
但是那些個自己撩了的小哥哥,秦雙雙撩完之後,基本都忘了。
當初與扶明知只是相處了不到一個時辰,在那前後,不知過去了多少了好看的小哥哥。
就算是今日再次見到扶明知,秦雙雙也已經忘了,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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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嬸嬸,今日,我們要不要繼續比賽?」
翌日一大早,舒窈正在熟悉呢,柳家兩個小姑娘就已經走了進來。
看著眉眼皆是笑意的柳夏瑤,舒窈不由朝著外面看了一看。
「比什麼?」
若是在這裡面採摘野味,舒窈覺得,這些個一直生活在閨閣之中的嬌小姐一定比不上自己和軒轅凝。
憑藉著經驗尋找的自己也一定比不上軒轅凝。
已經知道了結果的比賽,實在是沒有比試的意義。
早就好像知道舒窈說這話的柳夏萱在看到舒窈這懶洋洋的樣子時,緊接著開口說了起來。
「今日一早,陛下就讓侍衛通知所有人,要到真正的獵場去。
我們比賽,當然是要比賽誰獵的獵物多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溫溫柔柔的柳夏萱眼裡好像是有了光。
再聽聽外面的吵鬧聲,這時候的舒窈不由感覺到有些頭疼了起來。
若是記得沒錯的話,自己和這些個閨秀昨晚回來的都很晚了。
在她看來,這些個閨秀們今日應該也不能早起。
可現在,外面的嘁嘁喳喳聲,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再想想與自己在一處的閨秀們其實也不是來到獵場的所有人,舒窈這時候又鎮定了下來。
這些個被精心培養的閨閣千金,每日都要早起請安。
早起,對於她們來說是一種習慣。
至於柳家這兩姐妹今日能這麼早,想來是因為這兩日沒有課業的緣故。
剩下的那些個昨日繁忙的存在,現在這個時間,想來沒有起來。
舒窈正安慰著自己呢,一個紅色的身影已經從外面飄了進來。
看這軒轅凝現在這個樣子,舒窈確定,這就是在飄。
「都這麼早急著要狩獵啊!」
就算是昨日和自己打賭,都相信要改變狩獵地點。
也不用這麼早就來到自己這裡啊!
柳家兩姐妹現在過來,舒窈有些理解。
畢竟,在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中,舒窈已經知道,這兩姐妹都不是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子。
前面幾年,家裡都不讓她們在秋獵的時候出來。
今年多了那麼多的小姐妹一起玩,肯定會很興奮。
可軒轅凝現在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看著立在那裡的軒轅凝,舒窈也不由愣在了原地。
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
這些日子,柳家兩姐妹與軒轅凝也算是熟悉了。
在看到軒轅凝過來的時候,柳夏瑤率先開口問了起來。
「郡主這麼早過來,是不是也是為了今日狩獵比賽的事兒?」
聽著柳夏瑤這話,再看看她旁邊的柳夏萱,昨晚知道自己還要學習的軒轅凝要不是還有理智只想要轉身就走:
神特么是為了狩獵比賽啊!
也許是相處的時間夠多,不知何種原理,舒窈就是在軒轅凝現在的表情中領會到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 半晌后,事情終了,秦若若再次跑了進來,「月月,怎麼樣了?」
顧言月點了點頭,笑道:「有我在,自然沒有問題。」
然而兩人談笑間,卻沒有注意到何方彥看向秦若若的表情已經愣住了,一如剛剛初見時那般。
見跟前的何方彥微微出神發愣,宇文染輕輕的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特意說了句。
「方彥,秦姑娘的確是個極好的。」
這些何方彥自然是知曉的。
但何方彥想要關心秦若若,也得循序漸進的慢慢來。
想起了先前宇文染交代的事情,何方彥將自己暗中搜尋來的錢莊賬本交給宇文染。
「皇上,這是你托我準備的賬本。」
說罷,何方彥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這賬本中,的確是記載了很多關於劉新吳的種種決斷。」
微微頓了頓,何方彥還是特意說道:「還望皇上不用為此勃然大怒。」
而後宇文染和顧言月二人便仔仔細細的翻閱起賬本。
在此之前,宇文染知曉劉新吳為官貪婪,但他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劉新吳身為江南刺史,竟是會肆無忌憚的剋扣百姓的米糧。
「沒想到這劉新吳竟是如此貪得無厭的。」
顧言月的眉頭緊皺着,神情中儘是惱火。
宇文染亦是大怒,「劉新吳當真是以為自己能夠在江南一帶肆意妄為,反了他了!」
見宇文染和顧言月皆是這般氣急的模樣,何方彥滿臉凝重的繼續說道:「皇上,依照我調查的事情來看,劉新吳為了能夠讓江南一帶的貧民能夠減少,甚至是在貧民區隨意散佈疫情。」
這也是疫情爆發的主要緣故。
顧言月聽后,怒道:「貧民又如何,他們也有自己抉擇存活的機會。」
說出這番話時,顧言月的臉色甚是難看。
考慮到顧言月的身子依舊是需要靜養,宇文染又特意伸出手去拉了拉顧言月的衣袖,同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阿月,你也別動怒,我會解決這些事情,還給百姓們一個公道的。」
而那劉新吳,宇文染也絕對不會容忍。
眼看着現下的時候不早了,何方彥便準備起身離去。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何方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索性是直言不諱的開口:「皇上,前段時日也的確是有人在明裏暗裏的向我打探您的身份。」
為了避免宇文染和顧言月的身份暴露,何方彥善意的提醒著:「皇上,您接下來行事也是需要小心一些的,免得被有心之人……」
沒等何方彥將話說完,宇文染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歸根結底的來說,何方彥一直以來都認為是宇文染與顧言月二人微尋私訪的事情被人泄露。
如若不然的話,他人也斷然不會暗中試探性的追問宇文染的身份。
「皇上,您可曾想起過,到底是誰將您微尋私訪的事情泄露?」
聽聞這話,宇文染的眸色漸漸的暗沉下來,「大抵是襄王。」
這一切也只能是襄王的手筆。
現如今宇文染和顧言月是處於眾目睽睽之下的,若是有什麼人意圖不軌的話,恐怕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避開。
一想到這些事情,何方彥還是特意開口說道:「皇上,皇後娘娘,正是因為現如今有人在暗中打探你們身份的緣故,只怕接下來會有人前來刺殺,亦或者是行不軌之事。」
見跟前的宇文染和顧言月面色沉沉,何方彥又道:「若是皇上和皇後娘娘不介意的話,也可以暫且帶着人搬去我名下的一處私宅。那裏也沒有其他人知曉。」
何方彥處處替宇文染以及顧言月考慮,他也知曉他們的身份非比尋常,一旦離開了皇宮,只怕會有不少人明裏暗裏的意圖謀害他們的性命。
顧言月和宇文染彼此之間互相對視了一眼,倒也是沒有繼續推辭。
畢竟不管怎麼來說,何方彥這都是好心。
「那就麻煩何公子了。」
聽到顧言月特意開口道謝,何方彥難免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伸出手去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略微羞窘的笑了笑,「皇後娘娘也不必客氣的。」
為了安全着想,宇文染當即是安排暗衛將東西收拾了搬去何方彥準備的私宅。
一路上他們的行跡隱秘,倒也是沒有被人察覺。
夜半三更之時,宇文染和顧言月特意前去勘察地形。
忙碌了整整一個時辰,他二人才動身回府歇息。
途中經過府邸的時候,顧言月遠遠的就看到了那處火光漫天。
周遭也逐漸傳來呼救聲,「來人啊,走水了……」
如此這般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來。
顧言月藏在衣袖中的手指微微收攏了一些,眼底滿是冷意。
宇文染自然是察覺到了顧言月的異常之處,他輕輕的抬起手,將顧言月攬入懷裏。
「阿月,沒事的。」
令顧言月惱恨的便是那些人如此囂張跋扈。
若非是因為何方彥今日恰巧提出了這些事情,讓眾人搬去他名下的私宅,只怕現如今的秦若若和小雲吞,以及無數的暗衛皆是會在府邸上處境危險。
「阿月,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我在。」
宇文染輕輕的伸出手去拍打着顧言月的後背,又是不斷的寬慰著顧言月的情緒。
在宇文染的寬慰之下,顧言月漸漸的回過神來。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以後,這才是跟着宇文染一路回私宅。
看着躺在搖籃中安然無恙的小雲吞時,顧言月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這才是緩緩落地。
現如今的顧言月不比從前,她時時刻刻的擔心牽掛,也總是顧慮重重的。
「阿月,待解決了這些事情,你也不必如此提心弔膽的。」
宇文染替搖籃中的小雲吞蓋好被褥,此刻又特意說了幾句:「屆時,我定是會讓你和小雲吞過上安穩的日子,讓百姓們皆是無憂。」
這也是宇文染迄今為止的目的。
顧言月願意相信他,想也不想的重重點頭應下,「好。」 「在皇嫂看來,我就是這樣愚蠢的人么?」趙匡洪緩緩抬頭看向了顧知鳶。
顧知鳶:……
這個人還真的有些執著。
「皇嫂,姜一是跟我相依為命長大的,我們的感情深厚,但是絕對沒有您說的那種……」